你們提供粗糙的,而我使之精緻,這是我少數能做的,也是我的無用之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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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第一隻小鷹仔在猛然躍下懸崖後,牠體會到了飛翔的自由,於是牠飛身上來告訴第二隻小鷹仔天空的美好;於是,第二隻小鷹仔也在徬徨中學會了如何張開翅膀,滑翔於天際的喜悅充盈鼓舞著牠的羽翼;牠們一起來到第三、第四隻對跨出步伐感到恐懼的小鷹仔身旁,半扯半強迫的,讓第三隻小鷹仔在死亡邊線前找到飛翔所能帶來的快樂,但可惜的是,第四隻小鷹仔仍舊找不到打開翅膀的動機。

因此,第五隻小鷹仔決定拒絕所有小鷹仔的邀約,牠說牠可以學蛇爬、牠可以學蜥蜴在地上竄,或學兔子蹦蹦跳,牠的眼神與語氣十分決絕,並且咬著懸崖邊上的細藤蔓緩緩爬到地上,當牠終於到達地面時,牠簡直得意極了,因為牠幾乎證明自己是對的。

第五隻小鷹仔理了理牠的羽毛,心想,它或許也可以當個漂亮的裝飾品,然後告別在牠身週不斷鼓吹牠嘗試飛行的其他小鷹仔。在離去前,牠甚至語氣堅定的指責牠們因為雞婆而害死了第四隻小鷹仔。

而在學蜥蜴大跨步奔向這片廣闊沙漠中心的第五隻小鷹仔心裡,確實有個明確的信念,隨著邁開的腳步越踏越深入心底:「牠總有一天可以從平地拔空而起,而不需要從這麼危險的高空直直落下。」

然而,當牠終於意識沒有足夠的高度就無法展翅時,牠已經快學會野兔是怎麼分辨這片沙地上,哪些野草是可以放心食用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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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:

女孩一——經歷了一千年,終於等到了男孩在樹底下歇息的女孩。

女孩二——九百年過去,二次化身為樹,卻拉扯於是否要等下去的女孩。

女孩三——等待了五百年,終於被男孩好好瞧上一眼的女孩。

女孩四——下定決心,決定來向佛祖請求化身為樹的女孩。

接待員。

傳話人。

 

場景:

一個簡單的等候廳,四張椅子分散擺放成一個弧形,準備給五個女孩休息等候用的。接待員站在一旁,隨時準備好替女孩們從其他房間端些茶點來,或者是聽她們說說話。其他房間,以及等候廳的入口可以隨場地改變,甚至可以藉由往不同方向離場,作為交代。

 

時間:

特殊的時間軸,集合了千年來不同時間軸上的四個女孩。

視為一場夢境般的時間概念,或許比較合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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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像是順著某條河流,牽引著我向前。

這兩年來,我經歷愛情的到來、體驗零工的生活、寫了幾篇短篇練習、與許多人建立聯結、照顧因車禍而需要休養的薏仁、倉促完成我的畢業劇本、投入一個長達一年半的工作之中、隔了一整年的劇本二修、考試、錄取研究所、在過量的工作裡迷失,並在一場屬於自己的車禍中醒來。

現在,我又開始想寫東西。

所以我打開了新的Word檔,開始敲打起鍵盤來,順便新增這篇文章,當作是個紀錄點。

這一次,我不去奢望那些我所渴望的,只拿我需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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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哥,我知道你沒事。」

威利在傑拿斯滑下石塊後不久,便湊到托羅卡耳邊小聲地說。他的聲音冷冷的,和他剛毅的面容十分相配。

「你只是身體暫時睡著了,醒來之後,我們再比。洛麗卡琳會懂的。」

托羅卡並不十分想聽威利提到洛麗卡琳的名字,但威利的語氣堅決,一手搭起他的肩膀,托羅卡的面頰終於離開的石塊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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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著緩慢但安全的路線前進,傑拿斯帶著兩兄弟來到一塊由一整排巨岩所隔開的矮空地前,顯然是村中獵戶為了減緩、控制山豬竄逃方向所設的陷阱。很久以前就有的東西了。傑拿斯領著威利跨上那排巨岩,檢查著下方有將近一個人深的低地的狀況,而托羅卡則被半晾掛在兩人中間的巨岩之上。威利這才認出這塊空地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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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給我牢牢記好了,你們這群發臭的老鼠們!在這裡,火炮跟刀都不是你們的敵人!那些該死的無力感才是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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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樹懶~


當猴子醒來的時候,王子的屍體已經在發臭了。

花園裡的草很長,長得都淹過了王子。猴子非常緊張。牠細瘦的四肢,伏在長長的雜草間,對著屍體齜牙咧嘴。有什麼除了屍臭以外的東西,藏在那具屍體裡,並且逼迫著猴子。

忽然,一陣風拂動雜草,屍體彷彿也跟著晃動了一下。猴子嚇得弓起身來。動物本能提醒著牠:逃!快逃!

於是牠一溜煙爬上了樹,那樹蔭蓋滿了整整半座花園。

即使躲到了樹上,猴子的目光仍舊離不開那具屍體。牠看著、警戒著,連飢餓都忘了,連移動都遲緩了,但猴子還是不敢移開牠的視線。漫長時間過去,這種警戒化作猴子舉止間的一種慣性,與猴子融為一體。

並且,在時光的洪流裡,讓猴子進化成了…。

一隻樹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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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封偽情書,可以說是我寫的,也可以說不是;同樣的,可以說是薏仁寫的,但也不能全然說是。總之,它稱不上是篇「作品」就是了。

但我跟薏仁都很喜歡這篇。(笑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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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藥僮領著阮三少,緩緩穿過草堂潮溼簡樸的小庭院。遠方山谷開闊處落下的夕陽,依舊透著從湖面漫上的霧氣,靜靜覆蓋著整座草堂,以及他單薄的身上。薄霧沾得他稍有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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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座工廠很安靜,只有電風扇在嗡嗡鳴響著的微弱音量。

費嬸一個人坐在工廠的一角,低著頭,將一個個保養品噴頭的瓶蓋,從那些沒有瓶身,只是裸露著唾沫色噴管的噴頭頂上拔除。

她已經默默工作了四個小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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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ug 11 Tue 2009 10:31
  • 痂疤

沒有想過會是以這樣的形態出現,關於我眼前的困境。

當我意識到的時候,是某個不經意發癢的瞬間,我看了一眼,在龜裂但光滑的表面上輕輕撫摸,沒什麼特別的感覺,不會痛、不會不舒服,只是它的存在安逸到令我發慌。

多棒的保護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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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在世,本身就是種苦痛。我們所走的每一步路,所度過的每一分鐘、每一秒鐘,都是在跟苦痛面對面,或者是深陷其中。我這裡所指的,不僅僅只是在肉體或精神上所承受的,那種劇烈到十分真實的那種苦痛,而是從我們出生以來便不斷包覆並圍繞著我們的那種苦痛,也就是不自由,巨大且無感的不自由始終圍繞著我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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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久久未回的租屋前,她覺得,這裡似乎被閒置得有些發酸了。

她彎下腰,從門前的踏腳墊下,拾起藏起來的鑰匙。漫長的時間,在鑰匙上留下了風沙乾澀的觸感,還有那條背對著陽光的半開放式長廊裡,總是揮之不去的潮溼水氣。

不知道為什麼,在她拾起鑰匙時,想起的,卻是小時候媽媽一甕一甕,釀得酸不溜丟的梅子酒的氣味,還有藏在甕裡頭,那一粒粒被酸酸甜甜的酒液給泡得皺皺沙沙的酒釀青梅。媽媽總會在開封檢查的時候,從甕裡舀出一粒青梅,塞在她的手中,像是玩具似的獎賞。

她喜歡把玩青梅,更勝於去品嚐它的味道。

因為泡過酒液的青梅,咬下去的味道,是種無可避免的酸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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